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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PUB後,馬克帶我坐到位置上,阿豪看到我來了,對我笑了笑,給了我一

 

個大大的擁抱,這就是我為什麼喜歡跟他們相處的原因,得到愛的方式既直接又坦白。

 

        也許是刻意想要忘掉今天發生的所有不愉快,每一杯酒我喝得又急又猛,惹得

 

阿豪擔心的說:「凱茜姐,妳沒事吧~」

 

        CC也說:「凱茜姐,妳今天好恐怖,把酒當敵人啊!」

 

        馬克跳出來說:「不要管她,讓她喝,反正她今天會睡我家。」接著,又幫我加

 

了些酒。

 

        我感激的對他笑了笑,開始不要命的把酒灌到我的胃裡。

 

        過了一會兒,馬克用手肘頂了頂我的手,「茜~妳看,那男的好正。」

 

        「哪裡?」我眼神已經有點矇矓,模糊的找尋著。

 

        「那個穿黑色襯衫的男生,啊,他轉過頭去了。」馬克惋惜的說。

 

        我望著馬克說的那個方向,看見那男子的背影,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哪裡見過,努力的想要記起來,到最後還是放棄,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男人

 

的背影不就都那樣嗎?

 

        馬克露出一臉肌餓的表情接著說:「他看起來好好吃喔!」

 

       聽到他的語氣,我好笑的說:「你不是已婚女子了嗎?」

 

     「是啊~但幻想一下總可以吧!」

 

        我笑了笑。

 

         然後,阿豪帶了一位男子回到座位上,一臉很為難的看著我說:「凱茜姐,這是

 

我姐的朋友,阿東。」

 

        我心裡煩躁了一下,對我來說,出來喝喝酒只是舒解一下壓力,並不是要來認

 

識朋友的,尤其是這種搭訕的,平時工作認識的人,我都快記不住了,更何況是這

 

種酒精催化的時候,誰記的起來?

 

        我笑了笑,打了聲招呼,不讓阿豪難做人,便以要上洗手間為理由,離開座位,

 

直接走到外頭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冷空氣讓我的腦子清醒不少。

 

        微風吹著的感覺很好,卻讓我的雙眼有點乾澀,下午哭了那麼久,戴著隱形眼鏡

 

的眼睛在抗議,可是我是個大近視,兩眼都九百多度,如果拿下隱形眼鏡就跟瞎子沒

 

什麼兩樣了。

 

        我眨了眨雙眼,用手輕揉著,想讓眼睛舒服一點。

 

        沒想到,竟有人從後頭撞上我,讓我整個人往前跌去,趴在地上,我的手心和膝

 

蓋傳來一陣刺痛。

 

        「小姐,妳沒事吧!」一位男子走到我旁邊,扶著我坐了起來。

 

        突然,我的心臟罷工,在這位男子身上,我聞到和林君浩一樣的香水味

 

        慶幸的是,聲音不是,於是我開始平復情緒。

 

        待習慣手和膝蓋的刺痛後,我才出聲,生氣的罵著:「你不會走路嗎?我這麼大

 

一個人走在前面,你沒看到嗎?」

 

        「因為我在看手機,所以沒注意到。」他淡淡的說,口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覺

 

得自己有錯。

 

        我對他吼著:「走路就走路,你看什麼手機啊?生意有沒有做那麼大?」氣到整

 

個視線都模糊了。

 

        「這跟做生意有什麼關係?」他依然是那種態度。

 

        我氣的揉著眼睛,想讓自己看清楚這個白目的傢伙,卻怎麼揉都看不清楚,心裡

 

一驚,「不會吧~我的隱形眼鏡掉了。」

 

        「嗯。」他回答著。

 

        「嗯什麼啊?還不快點幫我找?」怎麼有這種人,撞到人家還可這麼處之泰然的。

 

        「妳能先站起來嗎?這樣坐在大馬路不是很好看。

        「不好看還不是你害的,你走路注意一下,我就不會被你撞到,也不會起不來坐

 

在地上,還惹得一肚子氣。」我氣的大吼。

        雖然看不清楚,但我還是聽到他笑了一下,接著說:「妳的肺活量倒是挺大的,

 

講話很大聲。」

        如果我有刀,應該會割爛他的嘴。

        我捺住性子,先要他扶我站起身,膝蓋整個都麻了,整個痛到要站直都很難,這

 

一跤跌的真不輕。

        「妳膝蓋流了不少血,還好嗎?」他說。

        我咬牙切齒的說:「你說呢?」

        「需要送妳去看醫生嗎?」他問。

        算他還有點良心,「這麼晚了,哪來的醫生?」我說。

        「可以掛急診。」他說著每一句話的時候,身上還不時飄著林君浩的香味。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樣好像有點大驚小怪。」

        「不然這樣好了,妳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買藥幫妳擦。」他說完便轉頭就想離開。

        看著他穿著黑色襯衫轉過身後的背影,我才發現,他是剛剛馬克在PUB裡想要吃掉

 

的食物。

        我一把抓住他,「等一下,誰曉得你會不會騙我,拿著買藥當藉口就跑了。」。

        他回過頭直接握著我的手,拉著我走:「那妳跟我一起去。」

        我被他的舉動嚇到,一直到他的車旁,為我開了車門之後,整個人才回神,而一直

 

被他牽著的手,才趕緊抽回來。

        我從不讓陌生人碰觸我的身體,跆拳道學了十年的我,也揍過不少人,但今天卻沒

 

有出手?

        為什麼?因為他的身上有林君浩的味道嗎?我嘆了一口氣,那更應該打才對。

        「上車。」他說。

        他的臉在我的眼裡模糊,我開始猶豫,這樣上陌生人的車好嗎?現在視力這麼差,

 

對我的處境是不利的。

        「開始覺得害怕了嗎?」他問著。

        我抬起下巴,開什麼玩笑,我何不怕從來沒怕過,不以為然的回答:「有什麼好

 

怕的!」

        他笑了一下,聽在我耳裡淨是輕蔑。

        賭氣的我,二話不說上了車,坐定位置繫上安全帶之後,才開始覺得後悔,何凱茜

 

的弱就是激將法。

        他啟動引擎時,說了一句話,「妳真是矛盾!」

        「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長的很漂亮卻全身都是刺,感覺氣勢很囂張卻又好像很沒安全感。」他頭頭是

 

道的分析著,搭著低沈溫醇的嗓音。

        「關你什麼事,你只要幫我把傷口處理好就可以了。」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不是每個人都是耶穌。

        他又笑了一下。

 

        「有什麼好笑的。」聽了就刺耳。

        「妳不擔心上了我的車,會有危險?」他問著。

        我輕嗤了一聲,「如果你想要斷手斷腳的話。」

        他開始很不客氣的放肆大笑,「妳真的很倔強!」而我懶的再搭理他,因為那只會

 

讓我更生氣。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車,走進24小時的藥妝店買了礦泉水和藥,把水遞給我,「喝

 

點水,妳全身都是酒味,很臭。」 

 

這個人,真的很討厭,我講話不客氣,他倒也是挺直接的。

 

接著,抓起我的手,開始幫我的手心消毒,掌心傳來的刺痛,讓我忍不住輕呼一聲。

 

「會痛嗎?」他問。

 

「你是廢話嗎?」怎麼有人問這麼白目的話,誰消毒不會痛?

 

他好像當做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又往我的傷口倒了一些雙氧水,那刺痛讓我忍不

 

住馬上把手抽回來。

 

沒想到我用力過度,整個人往後仰,一頭直接撞上車窗,痛的我頭昏眼花,低下頭

 

猛揉我可憐的後腦勺。

 

他趕緊湊了過來,查看我的傷勢,「妳還好嗎?」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我是你犯沖嗎?」氣我的抬頭,狠狠的瞪著他,雖然

 

說視力很模糊,但我想殺氣還是有的。

 

這一抬頭,他的臉只距離我不到十公分,這氛圍和姿勢都太曖昧,嚇的我殺氣沒了

 

,趕緊轉頭。

 

他笑著,又抓起我的手,替我擦藥,「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兇的女人,還會臉紅。」

 

轟一聲,我原本有點發熱的臉龐,燃起火焰,這下真是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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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