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
第一次, 這麼徹底的離開了父親留下來給我的房子。
躺在全新的高級床墊上,陌生的環境、不熟悉的氣味、我突然懷念起父親牽
著我的手時,那暖暖的溫度,這份想念讓我的淚腺漸漸不安份,我開始憎恨自己不爭氣的想念。
是想家了嗎?
不是。
我努力告訴自己,不能想家、不能回去那間陌生母親還存在著的家,為了沖淡這股莫名其妙的思緒,我到了浴室沖了第二次澡,好好穩定自己的情緒,再回到床上繼續和失眠對抗。
卻在我要入眠之際,頭頂上卻傳來一陣敲打聲,像是在鐵槌在釘釘子那樣,越敲越大聲,然後我的火氣就越來越大,隔壁是哪個沒良心的傢伙,半夜四點多還在搞裝潢?